我是知道的,当一群人聚在一起,一起远足的时候,故事将会因每个人的纠缠冲突而产生。正如爬格旅舍一样,每一间房间的住客,虽然拥有各自的房间,写各自的故事,但是我们都因为同一屋檐下,而相识,而相惜。

『逋逃藪』:渺小說〈少俠〉

(按語:中學時寫的,很糟糕還請多多見諒。)

鬢髮浮蕩,雙袖飄舞,凝望東方旭日的雙眸,深邃而黯然又閃爍著茫然。他驀然揚手,一道紅影倏地射去,落在翠綠的高原上。紅影斜斜地插入略微濕潤的土地,展開了紅色衣裳,在晨風中飄揚。

那是一支旗幟,卻驚動了高原上的男男女女。刹那間,刀光劍影。他們倏地亮出的護身利器,在晨曦裏招搖,卻兌換來他的輕蔑冷笑。只見他緩緩地抽出長劍,劍鋒叼著朝霞與寒芒指著大地。他看了隨身多年的長劍,旋即昂首傲然蔑視眼前衆人:「凴你們這些跳樑小醜,也敢與日月之光爭輝?」

只見簇擁成群的人退開一條大道,童顔鶴髮的老人從中走來,眺望大石上的他,心裡無奈地長嘆:是誰把一個少年搞成了這副模樣?是我們顛倒了是非黑白,還是他天性使然?老人不經意地搖了搖頭,甩開任何與眼前事無關的想法,驀地朗聲:「年輕人,你何苦如此對待鄙派衆人?如此苦苦逼迫,難到你就得到快樂?」

他冷哼了聲:「是你們不懂得做人!」老人無奈道:「難到就沒有婉轉的餘地,不能靜心一談前因後果嗎?」

「還有必要嗎?」他冷笑:「鐵證如山,還有什麽好談的嗎?血令旗出,苦海陣佈,無血難收,見紅才休。」

只見一抹紅光漣漪般以紅旗為中心,溢蕩六合,瞬間幻形為半透明的半圓球的罩子,將老人同一派系的一干人困于其中。無力地打量了半透明的紅罩,老人嘆道:「還是難逃此劫。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啊!」

「後悔了嗎?」他凝望著苦海陣中的老人,依舊冷笑。老人搖了搖頭:「冤孽啊!」

老人身後,一男一女倏地躥到老人身前,男子皺眉道:「我們那麽多人,還怕沖不破這苦海陣?」女子攙扶著老人,左手持著長劍,遙指石上男子:「有本事就把我們全部殺了!否則你休想找到任何綫索!」他冷笑:「我正有此意……把你們全部殺了!」

「殺!」驀地從他口中迸出,苦海陣遽然震蕩,瞬間陣内半數人七孔流血倒地。眼看著倒地者的血流到地上,苦海陣的紅色罩子暗淡了、柔弱了、旋即破落了。他振劍,劍鳴悠揚悅耳,在空氣中蕩向四方。他騰身,身子恍若一道黑電般眨眼間鑽入破落的苦海陣中。未倒下的男男女女倏地列成陣型,簇擁著老人,接著刀光劍影朝馳來的他招呼去。

他大叱一聲,一股寒流倏地躥入長劍之中,一道幽藍冷虹乍現。他左手劍指引導劍訣,眼中閃爍著恨意:「受死吧!死在我幽藍寰暝劍下,也不辱沒你們廬山巽劍廬威名!」

「幽蘭燎野!」

他大喝一聲,透著幽藍冷虹的長劍在他劍訣引導下,驀地移轉,瞬息間藍芒朵朵,恍若栩栩如生的蘭花,含苞、綻放、釋放兵刃的冰寒,更夾帶著致命的劍氣網,直逼向巽劍廬一衆。護于老者身前的男子臉色一沉,移步到巽劍廬劍陣的最前端,朗聲喝道:「孽子膽敢刀劍相向!」

喝著,巽劍廬衆人之陣法開始運轉,以那最前端的男子為首,揮舞出一致的巽劍廬劍法,揮出道道透明的風波,抵消著「幽蘭燎野」的致命劍氣網。相隔數十丈,早已在雙方劍氣的衝擊下卷起駭人風暴,一息間,草和土飛揚在晨曦中,空氣濁了,人也朦朧了。隱隱藍芒閃爍,步步逼近。巽劍廬劍陣最前端的男子喝道:「組巽仙劍陣!」

巽劍廬一行人隨之精神一振,士氣大增。巽仙劍陣在人員的一番調動下組成,一道道劍風在陣中形成,將揮舞幽藍冷虹的他困入其中,而巽劍廬老人已經在先前那女子的攙扶下退出陣圈。老人悲哀道:「何苦如此?巽仙劍陣怎麽可以拿來對付他啊!稷也失算了!」

「以玥,快進去止住你大師兄。快去!」老人不安地對身旁的女子說。以玥蹙眉不依:「師傅,若不用巽仙劍陣,怎麽可能擋得住嘯游的攻勢呀?我們還是乘機離開……」眼看老人依舊搖頭,以玥禁不住勸道:「師傅,快走吧!師兄已經決定為我們斷後了,我們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心意和努力。巽劍廬不能因爲他一個人就滅門!」

老人又搖頭,看著巽仙劍陣道:「以玥,走不掉的。我是走不掉的。以後巽劍廬就交給你和你大師兄兩人了。」

「師傅!」以玥感到老人有不妥,正要勸阻卻被一股爆發的勁氣逼出五丈外。只見老人白髮白鬍無風自拂,雙袖已被爆發出來的勁氣鼓動得淩空亂舞。只聼老人道:「你們都已經深得我巽劍廬真傳,差的就是火候了。以後的巽劍廬如何,就看你們了。我這個老家伙,今天不給嘯游一個交待,我們巽劍廬就要絕跡江湖了。」

「師傅!」以玥不捨地交換,流著淚,揺著頭道:「我們和嘯游根本就無怨無仇,為什麽……為什麽我們和他要以命相搏?」老人運轉氣海中存積的真氣,右手自然隨意地一招,老人背後一道白光驀地一亮,倏地沖上雲霄,發出「嗡」地一聲劍鳴,旋即恍若落雷般疾馳入老人手中。

「巽仙劍!」巽仙劍陣中,嘯游淩厲的劍勢狠狠地撞擊著巽仙劍陣的防禦,更綻放出朵朵劍氣真元幻化的幽蘭,迎擊著巽仙劍陣來襲的劍風。遠遠感到強大力量的震蕩,嘯游驀地望向老人手中的劍道:「老家伙動真格了嗎?那我就不和你的這些不入流的弟子計較了!」

「嘯游前輩,你爲何苦苦逼迫我們巽劍廬?難到我們對不起你嗎?」以玥對陣中人道。「前輩」二字,讓嘯游慘然大笑,他比以玥大不了多少嵗,卻因爲他渾身夾帶的滄桑,讓她覺得他是修道有成、駐顏有術的方外高人了。嘯游冷然瞥她一眼,用上自己七成的功力在奇經八脈中疾速地大周天運轉,旋即如澎湃奔流的江河般湧入長劍中。只見他手中長劍幽藍冷虹遽然一亮,鋒芒披露,隨手渾然天成地橫劍一揮,一道幽藍冷虹凝幻成的光嵐,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向嘯游眼前的巽劍廬弟子。

「啵啵啵」連聲巨響,結成劍陣的巽劍廬弟子仗著巽仙劍陣之威,也擋不下嘯游六成功力的一擊,輕者劍斷虎口劇裂,重者被劍氣震飛出去身受重傷。一擊之下,巽劍廬弟子來不及補上劍陣空隙,眨眼閒就被嘯游搶入劍陣機要之位,殺得巽劍廬弟子一個接一個倒地不起,除了巽劍廬大弟子稷也勉強地以長劍撐著,還站立著之外。

巽仙劍陣崩坏了。橫飛的劍風消失了。僅剩下嘯游持著綻放幽藍冷虹的長劍,劍鋒指著稷也。面對此刻已威風凜凜的老人,淒然對以玥道:「對不起我?你們巽劍廬沒有對不起我?我是誰?為什麽要你們對不起?你問問你大師兄和你師傅就知道前因後果了!」嘯游不理會以玥一臉驚疑地看著她師傅和大師兄的表情,凜然直視老人:「不交出來,我就殺了你的得意首徒!」

「你敢?」老人道了聲,身影驀地朦朧了,卻瞬間出現在嘯游身前一丈處,巽仙劍在他手中綻放出驚人長虹。闃然中,長虹炸開,分光分流,循著天道渾圓之理化作一道道無形的弧風,為之牽動,隱含劍罡,從四面八方湧向嘯游。

「巽仙劍法八大絕招中的十面埋伏。」深陷危機中,嘯游淡然處之,寒目冷瞥稷也一眼,在看攻來的巽劍廬掌門,怒斥道:「你們的勾當,要是我公佈天下,你們早就成眾矢之的了!現下我孤身一人來討,你竟然不交!待我此戰後公告天下,你們巽劍廬餘眾也沒有顔面在行走江湖了!」

「老家伙,你認爲你抵擋得了我的流光嗎?」嘯游大喝一聲,遙指稷也的長劍驀地轉向,毫不顧及四面八方湧來的劍罡長虹,猛地朝老人虛斬去。卻在嘯游斬去的刹那,長劍透出的幽藍冷虹驀地爆開,幻作光暈夾帶風暴,勢不可擋地席捲向四面八方。

此時,嘯游持劍的手驀地一閃,長劍霍然消失,嘯游像雕像般靜止停滯了。以玥正傻眼的當兒,稷也已經大驚失色地飛撲過來,拉住以玥望更遠處逃走。以玥正錯愕之際,只見一道幽蘭色,細若雨絲的光線在嘯游身周風馳電掣地巡遊,形成了一個奇妙莫名的圓球網,嘯游就被球體網守在中央。

乍見四面八方湧向嘯游的劍罡白虹接觸到那球網的時候,突變般地扭曲,發出了陣陣刺耳的兵刃相搏之聲,恍若哀鳴,最終消散無跡。稷也一臉驚懼,失聲道:「流光幽冥!」以玥眼看老人就要持著巽仙劍與那流光短兵相接,忙問:「大師兄,什麽是流光幽冥?你和師傅究竟做了什麽,讓嘯游前輩如此苦苦逼迫我們巽劍廬,還會讓我們巽劍廬弟子無顔面在江湖上行走?」

稷也臉色一暗:「師妹,流光幽冥是嘯游自創的劍法幽藍寰暝劍中的獨門絕技,緊接著就是他的另外一個絕招藍寰無邊。在流光幽冥的疾速推動下,藍寰無邊的威力將是單獨觸發此招的十倍威力。」

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!」以玥大驚失色,卻依然想弄明白是非原由,如此才能化解一代奇才高人嘯游和巽劍廬的梁子。以玥是巽劍廬中唯一以先天天賦優勢,外加上無人能比的悟性,修到接近老人的修為。可惜常年的閉關修煉,使她沒有任何實戰經驗,更加不懂巽劍廬中的種種事宜。

她就是空有千萬兩黃金珠寶,卻不懂得運用的奇才。眼看老人傾盡全力,攻勢全面打開,巽仙劍法加上鎮派寶劍的加持,登時老人身影朦朧成一片白影,含帶著白虹,朝施展流光幽冥卻看似不曾動過的嘯游進擊。頃刻,流光幽冥形成的球網有變。只見一道道幽藍色的綫,若雷電般迅速地突出球網,朝白影白芒飛馳而去。一道道驚人的閃光火花,在白虹與幽藍色綫交集時產生,還流溢出狂暴的氣流,更傳來震耳欲聾的長劍相搏的金鳴之聲。

瞥見稷也低頭不語,滿頭大汗,始終得不到回答的以玥焦急地瞪他一眼,甩開了他的手:「尚稷也,你不回答我,我自己去問!」

「不可!」稷也驚慌失措。想抓住她,卻見她的身子恍若戰鬥中的老人般朦朧了,恍若白影,倏地朝戰成一團的老人與嘯游飛落去。「乾巽掠影!」稷也失聲驚道。稷也沒想倒她已經能運用她的一身修為,推動他們巽劍廬的獨門身法了。稷也沒有施展乾巽掠影的修為,更沒有領悟乾巽掠影的悟性,只能心急如焚地看著她朝他們落去,祈禱她沒事,同時呢喃道:「以玥,這些都是爲了你,要是你有什麽三長兩短,我就功虧一簣了!」

説時遲,那時快。以玥化成白影逼近老人和嘯游九丈之時,一股驚人的幽藍漩渦驀地在嘯游身周浮現。以嘯游自身本體為中心,宣洩出一道道幽藍的勁氣劍風,硬生生掃在以玥的白影上,將她震飛出去,狼狽地飛跌翻滾在地上數丈后,才穩住身子。

體内真氣緒亂,以玥不僅僅受了皮外傷,還受了不輕的内傷,只得坐在那兒遠遠看著老人和嘯游對戰。幽藍氣焰高漲,只見那細綫般的幽藍流光漸漸粗暴,而那白影白虹在流光亂流中飄飛出朦朧縹緲的紅色薄霧。以玥才要高喊「師傅」,期望可以喚回老人收手飛退,卻聞嘯游之聲似晴天霹靂般震動天地間。

「藍寰無邊!」一道道粗暴了的幽藍光線驀地暴漲成一條條半透明、縹緲、脫俗、不染塵土的幽藍綾纙彩帶,在幽藍漩渦的映帶下似夢似幻,似緩實快地打在白影白虹上。

一下!兩下!三下!

白虹驚雷地飛出白影,雷電般倏地飛馳出來,斜斜地插入地上,直至末柄。 以玥的臉慘白了。

四下!五下!六下!

白影被幽藍一卷,抛向虛空,血色薄霧更濃,飄落在地上變成了殷紅的血珠。

七下!八下!九下!

白影猛地遭打落地上,大地崩裂,白影深陷。

這九下在三秒中完成。未幾,幽藍漩渦漣漪般倏地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,映得天地幽藍。藍波所到之處,大地崩裂,沙石塵土在劇力振蕩下浮上虛空。以玥還來不及喊住手,便見包圍著靜止停滯的嘯游的劍光闃然炸開,幻作道道幽藍光柱破空而去,旋即若飛星般倏地飛墜向白影深陷的大地裂痕中。

緊跟著轟爆勝連響,大地為之動蕩,白影深陷的大地裂痕激蕩起滾滾碎屑流。靜止停滯的嘯游,不知何時已經冷著臉,持著劍遙指白影深陷的碎屑流。稷也頽然坐倒在地上,面無表情,眼裏是絕望到極致的呆滯木然。以玥蒼白著臉,顫抖著站了起來。她顫抖,因爲師傅的遭遇,也因爲對嘯游的畏懼。她不顧自身内傷,運轉真氣脫体,以無形的力量卷住了末柄的巽仙劍,一揮手就將劍隔空脫出,緊握在手上朝碎屑流走去。

「為什麽?」

「為什麽?為什麽?」

「為什麽?為什麽?為什麽?」

以玥口裏呢喃著,腳步從走變跑,帶著巽仙劍躍入嘯游一招「藍寰無邊」造就的深坑,抱起渾身血跡且橫臥著的老人,一邊給他輸入真氣,護住心脈,一邊失聲哭道:「為什麽?告訴我為什麽會這樣?為什麽要搞成這樣?」

老人全身經脈盡斷,只勉強了保住心脈,可是卻坏了一身修為,散功在即,五臟六腑劇裂了。老人嘔出血,痛苦地皺眉,顫抖著舉起手,看起來似乎要從胸前拿些東西似的。以玥忙從老人胸前的暗袋中翻出了一封染成血紅的信。只聼老人勉強地說了聲:「交……給……嘯游……」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斷氣了。

為什麽?以玥心中迷惑為解,放下了老人的屍首,躍上地面,憤然以巽仙劍指著嘯游:「為什麽!你為什麽要下如此重手?為什麽?」憤怒疑惑中,以玥破綻百出。嘯游輕而易舉地從以玥手中隔空搶來了那封染血的信。以玥憤慨驚怒,振劍就要朝嘯游攻去,卻被嘯游隨意的一揮,只覺得右手腕一痛,握不住巽仙劍就讓它飛落在地上了。

以玥正要再次隔空攝來巽仙劍,卻被嘯游發出的劍氣斬斷了她離体的真氣,同時將巽仙劍掃到她隔空馭劍的範圍外。此時此刻,嘯游早已拆開了信,並將信閱畢。只見嘯游慘然一笑,兩行男兒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,隨手放開了血信就朝稷也的方向走去了。血信順著風勢,飄向以玥,被她順手截住了。禁不住好奇,她瞥見了信裏清麗脫俗秀麗的字跡。

「嘯游,巽劍廬大弟子稷也確實覬覦攸關我性命的巽陽玄牝珠。巽劍廬掌門不準稷也妄動,卻因爲稷也早已把我困在巽仙劍陣中,且爲了閉門弟子以玥的性命,才縱容了稷也。他們未害我性命,也沒有強取豪奪。是我自願把巽陽玄牝珠交出來的,請別在爲難巽劍廬了。

貪念由稷也起,爲了搶得玄牝珠,收為己用好增強功力,順道要挾疼愛以玥的掌門為救以玥而准他娶以玥為二房。只因爲以玥體内,有巽陰玄牝珠。由於陰巽過盛爆走,若無巽陽玄牝珠的陽巽滋養,會走火入魔,爆体而亡。

嘯游,是我對不起你。無法履行我的承諾了。只因爲,陰陽巽玄牝珠都是我父所煉。我有巽陽玄牝珠,而我妹妹則身懷巽陰玄牝珠。我的犧牲,只為了我這失散多年,失去了父愛母愛和家庭溫暖的妹妹以玥。

為了不讓她的幸福斷送,為了讓她繼續活下去。嘯游,對不起。真的對不起。讓你一個人,我過意不去。但是,我希望你明白,我只是為了補償我父母當年在鬧市中遺失的妹妹,讓我妹妹顛沛流離的過失。

我永遠都愛你嘯游,原諒自私的我。是我箬虞,對不起你了。」

以玥跌坐在地上,眼淚奪眶而出了。

「姐姐!我的親身姐姐!」素昧平生的姐姐,為了自己,丟下她愛的人去了。以玥抱住了染血的信,透過這些字跡感受著那未來得及見着面的姐姐的關切。嘯游一步步走到稷也面前,勉強地控制著自己即將決隄的傷悲。

「箬虞啊箬虞!你為什麽不等我,私自出來,到處尋找妹妹?」

「你父親不是算出,巽陰玄牝珠失控的日子在一年后嗎?為什麽你還是……為什麽你不等我?」

「我之所以要你等,就是為了找來可以頂替巽陽玄牝珠的兩儀巽鋻,鎮壓未經你父親密法開封的巽陰玄牝珠啊!」淒然瞥了稷也一眼,嘯游冷然道:「堂堂巽劍廬大師兄,江湖上人人稱道的風劍師,就是累得巽劍廬堂堂大派圍困弱女子箬虞而落得今天這般下場!」

「好你個風劍師尚稷也啊!」稷也木然的眼中閃爍出恐懼,面無表情地臉立刻露出了可憐兮兮的模樣:「少俠饒命!嘯游少俠饒命啊!」

「少俠?」嘯游漠然掃視橫倒片野的巽劍廬弟子,淒然道:「我還配得上少俠這稱號嗎?」

「我不過是一個被箬虞遺下的可憐人!被你尚稷也耍得團團轉的可憐人罷了!」

「少俠饒命!少俠饒命!」稷也求饒。嘯游悵然道:「你謝罪吧!」

幽藍冷虹一閃,稷也的人頭滾落在地上,一臉的痛苦哀傷。

嘯游的悲傷決隄了!眼淚不住地流下,也不理身上沾染的血液,一步步朝旭陽升起的反方向走去。

沒有了她,我還做什麽少俠?還不如隱沒入深山野林,默默地在某個角落,去尋找黃泉路上的你箬虞。 嘯游慢慢地走了,身影孑然。

以玥坐倒地上,抱著姐姐的字跡哭泣在狼藉中,模樣淒涼。旭日當空,照不亮在光輝中的兩人黯然的心房。

0 comments:

Post a Comment

Related Posts Plugin for WordPress, Blogger...